Valkyrie

【R76】Just From Afar

饥饿游戏AU

哨向ABO


概要:法鹰终于出场,喜极而泣。

考核日3区谐星组震惊评委团。

 

上一章:https://m137180062501.lofter.com/post/1e3dda80_c3e5546



背景:

昨夜Reyes听从McCree的建议,约Morrison看了次电影。

然后他搞砸了。

这是McCree的锅。



Reyes五点半就醒了。

然后他就躺在床上,盯着眼前全然的黑暗。卧室是按照“佣兵适用”的规格建造的,打开无光模式后室内陷入一片漆黑。Reyes在这百分百纯净的黑暗中思考一个重要问题:

究竟要不要爬起来收拾客厅。

昨晚他情难自已,向茶具和瓷花瓶下了毒手,而且留它们曝尸荒野。虽然Morrison看不见,但只要他路过那片区域,就会立即踩响由爆米花和碎玻璃组成的地雷。

Morrison六点整起床,十分钟淋浴十分钟洗漱十分钟穿衣服,然后他会准时出现在客厅,打开电视收听早间新闻,配一杯糖含量极多的拿铁。如果Reyes想挽回自己暴民的形象,他就必须立即去清理犯罪现场,而且全程保持静音。

这真是太傻逼了。Reyes愤怒地想,也许他就该理直气壮地赖在床上,任由Morrison把那堆垃圾踩得吱吱响,这样对方才能体会到Reyes到底有多生气。

气到胸腔炸裂。

 

是的,他决定了。他要正经八百地躺着,纵使天打雷劈也不动弹。去他的Morrison,去他的拿铁和早间新闻。呸。

 

六点的闹钟响了。

Reyes一跃而起,蹑手蹑脚地冲向客厅。

 

当Farehaa Amari到达时,Reyes正在茶几底下和爆米花们决斗。

她说:“你好,先生。”

Reyes起身太快,脑袋撞上了玻璃台面,很响亮的“咣”地一声,连尴尬都余韵悠长。他捂着抽痛的后脑勺,对来人怒目而视。她约莫三十岁出头,有一张刀削斧砍般的脸,仿佛刚刚被米开朗基罗从大理石里刨出来,还热乎地冒着气,右眼下有一个奇怪的纹身。

挺面熟的。

“你怎么进来的?”Reyes警惕。电梯里装有面部识别系统,没有权限是需要通报的。

“我是你们新的安保队长,先生,隶属于海力士安保公司。”她立正站好,身板像西裤裤线一样笔直,“我将在未来48小时内确保你和Morrison先生的安全。”

“你?”Reyes煞有介事地上下打量一番,“不需要。”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似乎有些紧张地正了正领带,“这是我的工作,请不要为难我。”

Reyes:“你刚才说我和谁?”

她皱眉:“抱歉?”

Morrison,她说的是Morrison,不是Gutierrez。

“你是谁?”Reyes尖锐地问,绷紧浑身肌肉。室内气压骤降,流动的微风呲出牙齿,形成一股猛虎般的压迫感,逼视着来意不明的闯入者。然而女保镖不为所动,依然是一副石头一样肃穆的表情,不,说是石头委屈了她,这大约是金刚钻才有的硬度。

这是一个和Reyes同样强势的Alpha,尽管她的雀斑看上去比芝麻松糕还要柔软,皮肤也是可爱的牛奶咖啡色。

“你很可能不记得我了,Reyes先生。”她正经地清清嗓子,“我是Farehaa Amari,我妈妈Ana曾经是你的同事。”

Reyes从张牙舞爪变到目瞪口呆。

这张神似文艺复兴时期大理石雕塑的脸逐渐与AnaAmari的重合,边边角角不尽相同,更刚硬些,但总体方针没有歪,应该形容为重蹈覆辙,字面意义上的。

Ana是个单亲妈妈,还是个工作狂,与各种红色公章喜结良缘,因此常常没时间接女儿Farehaa放学,这任务便落在了她游手好闲的同事们身上。Lena Oxton的中奖率最高。离初中放学还有五分钟的时候,Ana会一边盖戳一边对她说:Lena,今天麻烦你了。

接下来Lena两分钟细致地吃完手里的膨化食品,两分钟狂奔过十五个街区,一分钟擦干净嘴边的薯片渣,最后把顺路买的哈根达斯或者酷圣石递给Farehaa。那时候Farehaa还是个青少年,似乎从未经历过狂放不羁的青春期,她五岁时就一本正经地指挥同龄人玩老鹰捉小鸡,上学后升级为学生会副会长,筹办各类比赛,致使拉拉队队长和返校节女王争风吃醋,然而她自己全程端坐在聚会的角落里喝鲜榨果汁。

虽然Reyes永远不会承认,也从未表现出来,但他很喜欢Farehaa,也许因为她和Morrison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相似,也可能是因为她夸奖过他的那辆烧汽油的老式哈雷,总之,少数Lena出任务的时候,Reyes就以自己有摩托车为由、装作不情不愿地去接那个小姑娘。

后来他离开了守望先锋,FarehaaAmari的形象便恒久地停留在了十五岁。

现在她已经不是背着双肩包的中学生,而他也不是Gabriel Reyes。

他是Reaper。

“你认错人了。”他说。

Farehaa认真地说:“Reyes先生,皮肤漂白并不是整容,你还是原来的样子。”

“……”

“我以为你和Morrison先生都死在那场大爆炸中了。”她继续说。

这时Reyes听见Morrison房间里的淋浴声停了。

“好的,可以了,我承认就是GabrielReyes。”他打开白噪音播放器,压低声音飞快说,“不过你务必叫我们Gutierrez和Reaper,千万、千万、千万别叫错。”

“请容我问一句,为什么?”连她的好奇都平淡无奇。

Reyes紧张地咽唾沫,“因为我们都在被通缉。”

Farehaa张开嘴,明显想追问细节。

Reyes急忙截停:“你那个纹身是怎么回事?”

截停成功。

 

 

Morrison视角:

 

Morrison五点半就醒了。

然后他就躺在床上,深刻反省自己昨晚的恶劣行径。他揪了Reaper的领子,说了好几句狠话,还失控地骂了“他妈的”。而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吃了Reaper的爆米花和甜饼之后。

他简直就是一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毕竟Reaper有什么错呢?他只是表达关心的方式有点另类,脾气有点暴躁,行为有点鲁莽,智商有点欠费,嘴有点贱,人有点浑。总结一下,他只是有点傻,他没有什么错。

Morrison觉得,之所以他昨晚气到爆炸,是因为Reaper让他想起了Reyes那个欠揍的傻逼。有那么一瞬间,Morrison甚至想把爆米花桶扣在想象里那张阴魂不散的脸上,那么一瞬间他错觉Reyes就坐在他身边。

但这不可能。

Reyes已经死了。天花板落了下来,火光把回忆烧得洞穿。

 

最近他又一遍遍地回到那个梦境,那个他本已逃离、超脱、封存、埋葬、挥手告别的梦境。它没有安然地沉入黑暗,而是像每五百年重生一次的凤凰一样,你以为死得透彻,其实它只是在灰烬里冬眠。

梦境的开端总是千姿百态。

 

汽车鸣笛,胡椒热狗的香气,额头上的一点温度,手指间皮革的触感。

Morrison睁开眼睛,寒风刺痛脸颊,冬日的阳光浅淡地浮在Reyes背上,他们正骑着那辆老式汽油哈雷,在二十年前的新日内瓦街头奔驰。这辆机车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得意洋洋地穿过堵塞住的车流,承受司机们此起彼伏的咒骂,并对红灯熟视无睹。

当年Morrison说的是“别闯红灯”,但现在他直接跳过红绿黄的说教部分,抬手把Reyes的毛线帽向下拉了拉,盖住耳尖。

Reyes嫌弃地说:你的手指太凉了。

没办法,放兜里我怕摔下去。Morrison回答。

Reyes沉默了会儿,说:你不会放我兜里么?

于是Morrison的双手滑进皮夹克的口袋,摸到了手机,万能卡,半包餐巾纸,几颗薄荷糖(圆环形的那种),还有一团似有若无的体温。他小心翼翼地捂着这点暖意,直到它们变得真正温暖起来。

我爱你,Gabriel Reyes。他捧着这团温暖,在发动机的隆隆声里轻声说。

Reyes大声问:什么?

没什么,他说,真冷啊。

 

他们在酷圣石店面前停下来。

Morrison说:学校还有两个街区。

Reyes耸肩,解释道:Lena说要给她带冰淇淋。

树坑里有一堆堆崭新的积雪。Morrison拒绝相信Lena是如此丧心病狂的人,“她一定是八月份跟你这么说的”,他断定。

不。Reyes倔强了三秒钟,第四秒的时候坦白,“是七月。”

最后他们买了三杯热可可。Morrison以安全为重拒绝Reyes单手开车的提议,自己端了三杯,接果在一个急刹车中把其中一半捐献给了那件皮夹克,于是他们又激动地大吵大嚷,Reyes说他“不自量力”,他指责Reyes“危险驾驶”,责任的皮球在二人中间抛来抛去,直到Farehaa远远地出现在教学楼大门口。

现在怎么办?Morrison问。

Reyes把其中一杯均匀地倒进其余两杯,扔掉空杯。

你怎么办?Morrison又问。

Reyes挥手,“我不喜欢甜的东西。”

真的?

真的。

然后Farehaa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严肃的小脸配着那顶蓝色愤怒小鸟的棉帽子,显得格外有趣。得到回答后她松了口气,雀斑轻松地舒展开。

三个人并肩向附近的快餐店走,Morrison喝完最后一口热可可,还没来得及舔掉上唇的泡沫,Reyes忽然倾身过来替他代劳了。

Morrison愣了一下,笑着说:我以为你不喜欢甜的东西。

Reyes表示不屑:你以为你很甜?

Morrison扬眉:非常甜。不信再尝下?

这次Reyes加长了品尝的时间。

十二岁的Farehaa老实地遮住眼睛,说道:先生们,我还未成年。

Morrison噗嗤一声笑了,他们的睫毛相互交叠,呼出的白气融为一体。

 

Reyes一把推开他。

 

白色的呼吸破碎成千万片翻飞的玻璃渣,爆炸产生的气浪掀起满桌的文件,就像放飞一群受惊的鸽子。弯折的钢筋刺出崩碎的墙体,豪华吊灯砸在红木会议桌上,所有东西都在以极慢的速度、瞬间坍塌。Morrison被推飞了出去,伴随着群星般闪耀的碎玻璃,横飞进五湖大坝上方湿重的空气里,然后像只折翼的鸟一样坠落。

一切都那么缓慢,刚才的争吵似乎还在耳畔。

他看着Reyes摔倒在嶙峋的地板上,被末日环绕,即将被末日吞噬。这就是末日。末日前他们的最后一句话是:下地狱吧。

为什么救我。

为什么推开我。

Gabe。

为什么推开我。

 

梦境的结局总是相同的:

他永无止境地坠落。

 

 

等到浴室的蒸汽都散完了,Morrison才套上制服,进厨房给自己点了杯拿铁。房间里播放着布匹摩擦的白噪音。

“早,Jack。”Reaper出现,语气如常,混响音效里并没有疏远或伤情,他依然是那个健康的抽水马桶。

“啊,Reaper。”Morrison颇愧疚,叉起腰,“我应该给你道歉,昨晚我不该发火。因为我做了个噩梦,你知道,心情很差,所以比较易怒。”

“……哦。”

Morrison揣测着这个“哦”的含义。对方的尾音没有下滑,所以这大概是一个平和的“哦”,代表冰释前嫌。

“早上好,Gutierrez先生。”一个陌生的女声,“我是Farehaa Amari,你们新的安保队长。”

Morrison浑身的骨头都僵硬了。

 

Farehaa Amari,Ana的独生女,满岁时就表现出超凡绝伦的领袖天赋——她学会了“严肃”这个表情,便从此摒弃了“哭泣”,疏远了“大笑”,让Ana一度以为她得了脑癌。

幸运的是这种千分之二概率的重症放过了Farehaa,她一帆风顺地通过了智力测试,分数甚至碾压了平均线。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成长为一个戴黑框眼镜的书呆子时,Farehaa拿回了一摞情书,在复课的第三天。

Lena双眼发光:“我数过了,十七封。”

“操啊。”Reyes惊叫,“我一整个学期都收不到这么多。”

Morrison则吃惊于Reyes的厚脸皮,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收过那么多。

不过后来羡慕变成了同情,因为他们发现Farehaa牺牲了五点档儿童剧的时间、认真地写信回绝每一封情书,信的内容虽然千篇一律,但追求者们却仿佛受了莫大的鼓舞,导致她的抄写工作量与日俱增。

Morrison活到今天只见过两个如此招蜂引蝶的alpha,McCree和Farehaa。McCree是直接把花蜜抹在了嘴上,亲不到的还要扔个飞吻;然而Farehaa则像顽石一样愚钝,在她眼里金发长腿的拉拉队队长似乎还不如一杯鲜榨苹果汁。

直到她打排球的时候摔断了腿。那天Farehaa靠在病床上,半条腿打着石膏,严肃地说:“Morrison先生,请问在基地医院工作的那位白金色头发的女士叫什么?”

她的耳尖变红了。

 

“Gutierrez先生?”

Morrison醒过神。

“先生,你的咖啡溢出来了。”她说。

他急忙关掉咖啡机,心底滋生出一点伤感——Farehaa认不出他了。他们凑在一起策划怎么追Ziegler医生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那么Reyes大概也认不出他了。

他俩同一年离开了Morrison的人生,一个去了寄宿高中,一个去了暗影先锋。

见鬼,他怎么又想起了那个傻逼。

“很高兴认识你,Farehaa。”Morrison微笑着伸出手,很想问问她“那些雀斑还在吗”“Ana怎么样”“Angela还好么”。

“也很高兴认识你,先生。”她循规蹈矩地回答。

 

 

考核日,中午十一点半,法斯瓦尼第二次批斗大会。美临阵脱逃。

指甲敲击声,烤羊排的香气,近乎凝固的气氛,以及在近乎凝固的气氛中大快朵颐的Reaper。Morrison对他的勇气感到由衷的钦佩,但或许Reaper只是感受不到当下死水般的氛围,才能吃得如此坦荡。

“羊排好吃么,Reaper先生?”法斯瓦尼平静地问。

Reaper:“还成。”

“多吃点。”她说。

显然Reaper也终于体悟到了什么,咽下食物,慢慢地把刀叉放在桌上。

法斯瓦尼继续说:“你的考核视频传到网上去了。”

“哦。”

Morrison已经有幸在美的讲解下看过了那个视频,标题叫“3区alpha选手化身暗黑版哆啦A梦,兜里凭空掏出散弹枪”。

视频里评委问:你有什么特长?

Reaper:我没什么特长。

评委:请展示一下你的特长。

Reaper:我他妈说了我没特长。

评委:任何形式的、超出平均水平的、有助于你在饥饿游戏中获胜的技能都可以。

Reaper:你是不是聋?

评委:我们将从0到12为你打分,零分是有可能的。

Reaper:你在威胁我么?

评委:没有。

Reaper:让我告诉你什么是威胁。

他抽出散弹枪,拍在桌上。

评委:警卫!

 

“委员会正在讨论要不要告你。”法斯宾尼干巴巴地说。

Reaper不满:“他们威胁我。”

“不,他们并没有掏出一把枪拍在你面前,他们只是警告你得零分的可能性,介于你精彩绝伦的表现,这个警告大约已经成真了。”她冷静的声音里透出一股精疲力竭,“还有你,Gutierrez先生,原谅我的智商只有176,我并不认为当面指出某位评委在桌面下偷看黄片能为你加分。”

轮到他了。Morrison坐得更直了些,据理力争道:“他们表现得非常不礼貌,法斯瓦尼女士。”

“我知道,他们对你的视力缺陷和发际线有一些负面言论,但我本以为你的自控力要远高于此。你们在公众心目中已经是世纪级谐星了,先生们,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灵丹妙药来挽救你们病入膏肓的形象。”

虽然女设计师的语气空白得就像一张精装纸,但Morrison设法从单词的起承转合中听出了墨水色的失望,这让他隐痛的肺部生出一团怒气。法斯瓦尼根本不知道那些评委有多么恶劣,她也根本不知道视力缺陷和发际线这两项在Morrison的禁忌清单上名列前茅,她脑子里只有三件事,数据,利益,怎样把数据转化成利益。从这方面来看她简直和McCree水火不容,天生一对,是的,Morrison决定了,他要把法斯瓦尼的手机号给McCree,告诉他这属于一位“和蔼可亲活泼开朗的D罩杯印度美女”。

两小时前,Morrison坐在评委席前,忍着肺部突突的痛,说:“我没法放出精神体。”

 

十二个评委的怀疑汇聚成海浪。

“你没法放出精神体?”

“哨兵怎么会放不出精神体?”

“你不会在说谎吧?”

“你真的是哨兵吗?”

“你真的瞎了么?”

“你的发际线很靠后,你真的不是英国人么?”

“Reaper真的是你的Alpha么?”

Morrison突然伸手,指着最右侧说:“你一直在桌面下偷看免费黄片,那些虚假的呻吟从你的耳机里漏出来了。”手指向左移动,“你的身上有一只虱子。”向左,“刚才那通电话不是你妻子打的,是小三,相信我她是为了钱。”再向左,“而你戴了假发,你挠头时我能听到发网的声音。”变成两根手指,“你们相互暗恋或者正在热恋,因为你们一交谈就心跳加速,恋爱特有的节奏。”

他放下手,十指交叉在身前,“坐在左边的女士先生们,需要我继续吗?”

鸦雀无声。

 

“是我太冲动了。”Morrison承认肺部的怒火烧光了他的忍耐力。

“不,这不是你的错。”Reaper接茬,“他们是一群欠揍的混蛋。”

“先生们,就算他们是一坨屎,你们也务必屏住呼吸喜笑颜开地展现自己的特长,因为正是这十二坨屎负责打分。”法斯瓦尼说脏字时语气波澜不惊,仿佛正在谈论圣地亚哥那百年不变的天气。

Reaper嘟哝:“我感觉自己像只在公厕里跳恰恰舞的猴子。”

“你太高估自己了,它起码还能得个辛苦分。”法斯瓦尼残忍地回答。

Reaper明显被激怒了,灰尘味爆炸性地扩散,“你他妈有……”

“Reaper。”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法斯瓦尼斩钉截铁道,“我已经36个小时没合眼了,连最强力的黑咖啡现在都像是安眠药,所以我没有心情、没有精力、更没有时间听你拙劣的辩护词。虽然钉子拔出来篱笆上依然有痕迹,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接下来要专注于今天下午的访谈录制。”

哦,天呐。Morrison忽然想起了那个噩梦般的服装主题。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设计师说。

“好消息。”Morrison抢答。

她清嗓子,“好消息是,你们并不用真正穿婚纱上节目。”

“婚纱?什么婚纱?”Reaper极其震惊地问。

Morrison呼吸一滞。

 

该死的,他忘了告诉Reaper婚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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