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lkyrie

【R76】Just from afar

饥饿游戏AU

哨向ABO


概要:突发奇想开了车。

半藏出场。

正在熬夜看奥运。


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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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Jack Morrison和Gabriel Reyes与家人道别,登上了前往国会区的列车。

昨晚McCree睡的沙发。



列车中播放着柔和的雨声白噪音。

信号塔和树林化作一片灰绿色的虚影,阳光穿过车窗投射进Jack Morrison的眼睛。Reyes把精神凝聚在视力上,仔细地看着那双眼睛。——那是最纯正的蓝色,没有一丁点儿绿或灰,细密的色素线像星光、涟漪、花朵一样从瞳孔中心辐射、扩散、绽放,最终搁浅在清澈的玻璃体里,让人想到伊利奥斯晴空下的海水,巴西月夜中摩尔闪蝶的翅膀,又或者尼泊尔雪山上那冻住了光纹和时间的冰川。

Reyes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阳光落在他的眼睛里。

Reyes几乎忘了这是个多么美的场景,往事已经褪色,连其中的旭日都变得苍白,但此时此刻他的回忆又重新鲜活,他想起了Morrison的每一个笑容,那双蓝眼睛永远明亮而温暖。

 

他第一次见到Morrison是在超级哨兵改造计划的宿舍楼里,那里白得刺眼,Reyes拖着行李箱去找负责人拿宿舍门卡,然后就看到一个金毛灿烂的青年正和工作人员理论。

“……大城市里这么开放么,竟然让Alpha和Omega住一个房间?”他愤愤不平,“我不能接受这个安排。”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抱歉,先生,由于我们未曾考虑过能有Omega通过该计划的考核,所以毫无相关准备。如果实在担心自身安全,你可以在外面租住。”

“不,我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他认真地说,“我担心的是那个Alpha的安全。如果他动手动脚,那么我将不得已对他进行十分恶劣的人身攻击。实际上,是最恶劣的那一种。”

他说这话时真心实意,音调纹丝不动,似乎在讨论约克镇的最新战况,而不是在威胁某个可怜人的裤裆。

Reyes走近,“我来拿门卡。”

“姓名?”

“Gabriel Reyes。”

工作人员在电脑上输入,抬眼看了看金发青年,又看了看Reyes,从抽屉里找出门卡递给他,“请注意安全,Reyes先生。”

Reyes发觉那个青年在看他,便看了回去。对方轻微地笑了笑,移开目光。

很顺眼。那时Reyes没多想。

直到青年推开宿舍门走进来,他们呆滞地对视。

“你……”

“Gabriel Reyes。”他“唰”地站起伸出手。

“Jack,”对方愣了片刻,走过来握住,“Jack Morrison。很高兴认识你。”

Reyes鬼使神差地说:“你大可以放心住这儿,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哦。”Morrison有点吃惊,“好吧,我是说,谢谢你。”

然后他笑了,露出一颗长势天马行空的虎牙,双眼微微眯起,如同溪水倒映着星光。

啊,真顺眼。……我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你在听什么?”Reyes问。

他想起了McCree说的:你真该听听他iPod里播放量第一的音乐。昨天McCree说了一些Reyes很想相信却无法相信的话,比如——恨无法延伸到死亡之后。

可是这熊小子不懂死亡,也不懂恨,他37年的人生中其实只包含了三件事:如何耍帅,如何撩妹,如何靠耍帅来撩妹。Reyes应该把他的屁话扔进厨余垃圾桶。不,也许直接把他扔进去更有效。

Morrison摘掉一只耳麦递向他的方向,很友好地问:“听么?”

Reyes有点紧张。是Jonny Cash的hurt那种阴沉伤痛风?还是山羊皮的颓靡哥特风?或者是神秘园班得瑞那种钢琴和大提琴的悲情合奏?不过既然McCree的重点是爱,那也许是我心永恒?梦中的婚礼?红磨坊大合集?

都不是。

这是一段很欢快的乡村摇滚,吉他伴奏,男歌手声音健康醇厚,就像一只在皮鼓上弹跳着的野兔。

“你喜欢这种音乐风格?”Reyes表示惊讶。

“很欢快,不是么?我喜欢快乐一点的音乐。”Morrison扬眉,“你不喜欢?”

Reyes突然不想说话了。他听清了歌词。

Baby, I’m notmoving on. I’ll love you long after you’re gone, gone, gone. 

用这么快乐的音调,唱那么哀伤的事。笑着说:宝贝,我不打算走出去了,我会爱你依旧,在你离世很久很久很久以后。

仿佛玫瑰花下隐藏的长刺,杏仁巧克力中心的一点苦涩,于是那苦味就更苦,流的鲜血也更红。

谁他妈会听这种变态玩意儿啊?!

“不喜欢。”Reyes硬邦邦地回答。

Morrison耸肩,切了一首。

一群人快乐地大合唱:This is theway you left me. No hope. No love. No glory. No happy ending. 这就是你离开我的方式,没有希望,没有爱,没有荣誉,没有幸福结局。

“不喜欢。”硬邦邦地。

依旧是快乐的:No I don’t cryabout you. No these ain’t tears in my eyes about you. Gonna be fine if I diewithout you. ——These are the lies that I tell myself at night. These are the liesthat keeping me alive. 不我不会为你哭泣。不这些眼泪不是为了你。临死时你不在我身边也没关系。——这就是每晚我对自己说的谎。就是这些谎言让我继续呼吸。

“不喜欢。”已经从硬邦邦变成了气呼呼。

Morrison危险地眯起眼,张开嘴深吸一口气。Reyes顿时像得到指示的猎犬一样兴奋起来,斗志昂扬。他知道这就是Morrison打算吵架的信号,当Reyes故意往他的赛百味里加芥末酱,当Reyes尖酸刻薄地评论他毫无新意的穿衣风格,当Reyes对守望先锋的未来提出最有建设意义的构想,Morrison都会这样眯起眼,深吸一口气。

然后就是激动人心的争吵环节。

 

从前Reyes很烦吵架。Morrison站在道德高地上,用正义做武器,批判他的构想,批判他的审美品位,批判他的鸡肉卷和芥末酱,喋喋不休,烦不胜烦,把他批判得罪大恶极一无是处。

可是当Morrison真的闭了嘴,Reyes又觉得寂寞了。就像你每晚听着老鼠嗑木头,发誓要将之缉拿归案,可当你如愿以偿之后又会觉得,好安静啊。

 

现在他们终于要重回正轨,重燃战火,重新拿起唇枪和舌箭,进行一场久别重逢的战争。花样百出的脏字是加特林机枪,人格侮辱是希尔顿榴弹发射器,智商歧视是芍药加农炮,道德批判是三棱军刺,东南西北天涯海角,没有他们吵不了的东西,没有一块能和谐共处的土地。

来吧,Morrison,我们来大吵一架,就像以前一样。

然而Morrison又缓缓地把那口气吐了出来。

Reyes维持着备战姿势。

Morrison很大度地把iPod递给他,说,“想听什么自己放。”

Reyes懵逼地接过播放器,这个友好宽容的Morrison让他措手不及。不过Reyes毕竟是Reyes,是能在战场上即时制定A计划B计划C计划且行云流水严丝合缝的守望先锋战时指挥官,他很快就从这奇兵突袭中缓过神来,开始理智地分析眼前的情况。

这个样子的Morrison,很好,不错,他喜欢。仅仅想象一下从今以后音乐饮食衣服被套都是自己做主,Reyes就已经心花怒放。

但前提是,Morrison不知道他就是GabrielReyes。所以Gabriel Reyes从前喜欢的歌,全都排除。其次,这首歌必须简单欢快,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欢快得不能再欢快,才不会旁逸斜出,所以大提琴一概落选,钢琴曲不能连弹,一切都追寻质朴初心。

Reyes左思右想,深思熟虑,终于敲定了一首歌。

 

当《小星星》响起的时候,Morrison的脸色都变了。

 

他数次欲言又止,似乎是无言以对。

于是他们两个身高一米八五、可以胸口碎大石单手劈西瓜的硬汉,就这么并排坐在盛满阳光的列车里,沉默地听着“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循环到第三遍,Morrison终于不堪重负地开口:“那个……Reaper,你今年多大了?”

Reyes机智的大脑飞速旋转起来,说原始年龄,他怕Morrison起疑;可随便说的话,体检又会露馅。不过理论上来讲,他的身体已经永久停留在了Angela把他拖上手术台的那一刻。

“42.”他回答。

“哦。”Morrison慈祥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你还年轻,前途无量。不过我就给你提一个友好的建议,当你和姑娘们聊天时,别说自己喜欢听《小星星》,好么?”

道理Reyes当然懂,更何况他也不喜欢听小星星。但是。

“《小星星》怎么了?”他略带挑衅地问。

Morrison看上去噎住了。

车厢门忽然滑开,主持人周美玲蹦进来,“嗨,小伙子们!临时出了点变化,我们要在1区停一下,接个人。”

“为什么?”Reyes不满地问。

“因为他强烈要求当你们的导师。”美煞有介事地压低嗓音,“你们可以猜猜是谁。要我说,他那届饥饿游戏是最具戏剧性的。”

“我印象里1区好像还没有获胜者吧?”Morrison提问。

“啊,他是9区的。”美叹气,“据说是赛后和家里起了矛盾,便永久移居到了1区。”

Reyes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好像知道是谁了。

 

 

半藏走进车厢。

他的双鬓已经染上了岁月的霜痕,细长的眼角也蔓延出皱纹,半长不短的头发扎成一个肆意的马尾,年轻时所有的俊逸和骄傲都沉淀进与世隔绝的冰湖,于是冷漠和疏离感疯狂地滋长。

岛田半藏,第一届饥饿游戏获胜者,精于弓术与剑道,在樱花雨中击杀了他的亲弟弟岛田源氏,成为永不过时的传奇和谈资,世上有几百首传扬他事迹的歌曲,从交响乐到另类说唱一应俱全,描述此战的巨幅工笔画《双龙》挂在饥饿游戏博物馆最庄重的正厅里,供游人观赏。

Reyes还记得那一年他刚刚离开守望先锋,穿上了暗影守望的黑胸甲,从此Morrison变成电视新闻里偶尔出现的正面角色,而McCree则成了现实生活中一个稳扎稳打的烦人精。Reyes和McCree对于电视节目的选择一直无法统一意见,他想看体育频道,McCree钟情于脱口秀和电视剧,所以每晚八点档总会爆发一场遥控器争夺战,然后他们看体育频道。

而饥饿游戏的出现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问题。那时候电视只有一个台,饥饿游戏,一场以体育竞技为核心、脱口秀为点缀的精彩电视剧,24小时全天播放。于是他们终于可以相安无事地坐在沙发上,分享冰啤酒和全肉披萨。

披萨吃到一半的时候,McCree说:“我打赌半藏会赢。”

Reyes不屑:“一个Omega怎么打败一个Alpha?而且那只小鸟根本不是矛隼的对手。”

McCree翻个白眼:“你赢过Jack?”

“那是我让着他。”Reyes怒道,“而且不要叫他Jack,是Morrison指挥官。”

“赌什么?”McCree很干脆。

“一个月电视台决定权。”Reyes挥手。

“半年。”

“成交。”

最后源氏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长刀,樱花黏在他伤痕遍布的脸颊上。半藏晃了晃,悄无声息地塌了下去,他面色惨白,双目空洞,看上去比他的弟弟更像一具尸体。代表胜利的音乐响起,镜头缓缓拉高,解说员扬声道:“真是精彩的决战!精彩绝伦!那么第一届饥饿游戏的获胜者就出现了,他是人类历史上首位获胜者!让我们把掌声献给——岛田半藏!”

“他放水!”Reyes愤怒地大喊,“源氏放水了,他连精神体都没有放出来!”

“半年。”McCree说。

“操啊!这不公平!”

McCree哼起了小曲。

Reyes强忍住揍他的冲动。他妈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不得不含泪挥别亲爱的体育比赛,去忍受一整年脱口秀和狗血电视剧的轮番轰炸。

Reyes心想,是时候砸电视了。

 

当年岛田半藏只是荧屏上的一堆色彩信号,是啤酒快餐之间的一份娱乐筹码,Reyes从未想过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今天半藏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带着圣诞月的细雪和寒气,阴沉的目光仿佛缓慢沉入湖中的锈铁。

就是他,就是他害Reyes看了整整三百六十五天的生活大爆炸。

Reaper:“你就是杀了亲弟弟的那个吧?”

半藏的眼神一瞬间极其锋利,仿佛斩杀过酒吞妖王的日本名刀童子切安纲,它切过空气时几乎发出纸张割裂的脆响,但这对Reyes来说不算什么,他穿越过最血腥的战场,见识过最可怕的武器,体会过最入骨的疼痛,如果一个眼神能吓到他,那他早就被Morrison扒皮抽筋了。

“能让我们单独待一下么?”半藏对美说。

Reyes抱起双臂。

Morrison不露痕迹地叹口气。

“你。”半藏指着Morrison,“你是一个愚蠢透顶的傻瓜。”

“你他妈……”

“而你,”他转向Reyes,“你更愚蠢。”

“……有病吧?”Reyes说完后半句。

Morrison站起来,“抱歉,Reaper说话不过大脑。我是Jack……”

“我知道你是谁。”半藏打断他。

“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打断别人说话吗?”Reyes的怒气积攒到了喉咙口。

“而你家长没教过你不要随便参加饥饿游戏么?”半藏反唇相讥。

这不是半藏的正常状态。Reyes记得岛田半藏的是个安静且忧郁的面瘫,就连源氏在真人秀上手舞足蹈地爆出他小时候潜入女澡堂寻找七龙珠的糗事,他都在一旁气定神闲地喝茶。

Reyes:“你这么生气,因为我为了Jack志愿参赛——这让你想起了你弟弟。”

眨眼间,半藏抽出背后的长包裹卡住Reyes的脖子,一字一顿道:“你再提我弟弟一个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试试。”Reyes说着就要站起来。

从前Reyes也是个懂得优待礼让Omega的文明人,虽然他长得匪气,可内心深处藏着一些英国绅士情结。在他尚天真的心目中,Omega们都温顺可爱,柔软脆弱,喜欢玫瑰香水音乐会,需要alpha撑伞提包陪逛街。

然后他就遇到了Jack Morrison。

人生真是无常。

“你以为你赢了场儿童游戏就了不起了?”他站到一半被Morrison按着肩压回去,但仍不忘嘲讽大业,“我上战场的时候你他妈还在文胸里找龙珠呢。”

Morrison清清嗓子,“Reaper,你想继续听音乐么?”

“不。”

Morrison又问:“那你想先去吃午饭么?”

“不。”

“那你可以暂时性地保持沉默么?”

“不。”

Morrison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

又缓缓地吐出来。

Reyes得意洋洋。——在与Morrison的漫长拉锯战中,他终于获得了期待已久的胜利。苍天可鉴,自从他们俩滚到了一起,Reyes就没有一天完完全全活得像自己。那一晚是Reyes人生的分水岭,之前他是一条迎风撒欢狼奔豕突的贵族单身狗,之后。

唉。

 

 

他知道Morrison进来了。那簇金发像灯塔一样亮眼。

Reyes耍出个漂亮的花活,把对手制服在地,听到认输才松开。他站起身,故意不看金毛的方向,双手撑在拳击台缆绳上,展示自己那副汗光闪耀的背肌。他还从未如此刻意地吸引Omega的注意,但Morrison让他所有的傻血都冲上了天灵盖。

“嘿。”

Reyes克制着转过身。Morrison弯腰钻过缆绳,站进场地。

“来么?”他架起双拳。

“你是Omega。”Reyes有点懵。

Morrison眯起眼睛,“放心,我不挠人。”

“我会让着你的。”Reyes礼貌地表示。

“我劝你不要,”他笑,“为你的安全着想。”

 

五分钟后,Reyes被自己刚刚耍过的技巧摁在了地板上。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他爬起身,怒道:“再来。”

Morrison笑得很开心,脱下汗湿的T恤,光洁的胸膛与光洁的歪虎牙相得益彰。

Reyes眼有点直。

五分钟后,Morrison用骑乘式压制住了Reyes,而且两个人都是半裸的。

这他妈更尴尬了啊!

Reyes夹紧双肘,试图用竖直起桥法使对方失去平衡,但无论他怎么颠簸,Morrison都稳如泰山。火焰味的信息素一丝丝泄露。

Reyes突然僵住了。Morrison也突然僵住了。

然后Morrison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抱着双臂退到赛场边沿。

Reyes现在希望从天而降一个堡垒把自己砸死。

他艰难地站起身,解释:“生理现象。”

Morrison点点头。

两人面面相觑。

Morrison清清嗓子,指着Reyes的小帐篷说:“你大约需要……嗯,去冲个冷水澡。”

是时候了,砸死我吧。

 

Reyes坦白,他对Morrison垂涎已久。

狗熊迟迟没有吃掉鳟鱼,并不是因为它厌食,而是因为他俩都言而有信。Reyes曾承诺安分守己,Morrison也确实在酒吧后巷里踢残了几个登徒子。两人建立了微妙的默契,对视,并肩,耳语,互撩,称兄道弟,隔着一层欲语还休的窗纸,影子交叠在一起。

今天Reyes立起来的登月火箭差点捅破了这层纸,他在快餐店里对着冷掉的油鸡翅坐到傍晚,才在老板娘凶狠的目光中晃回宿舍。

门锁着,他掏出钥匙打开,霎时一股浓郁的Omega发情气味扑面而来。黄油玉米甜得他舌根发痒。

夕阳掺和着新月弥漫在房间里,Morrison蒙头裹着被子缩在床上,化身俄罗斯电磁炮制造的重力黑洞,拉扯着Reyes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Suriel在他胸腔里咆哮。

“Jack?”他声音发哑。

被团子蠕动一下,探出一簇金毛,“Gabriel?”

“你吃抑制剂了么?”Reyes贴着门板,他怕后背的支撑物一消失自己就会像条饿狼一样扑上去。

“吃了。”他难受地喘,“他们说有可能和实验药品冲突。”

Reyes得赶紧离开。Reyes想留下来。Reyes得去把医务人员叫来。Reyes想扒掉那层碍眼的被子。Reyes得遵守诺言。Reyes想上Morrison。Reyes想上Morrison。Reyes想上Morrison。Reyes想上Morrison想得发疯。

Morrison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歪了,吧唧一声摔开八瓣。满屋的信息素顿时变得干燥易燃,甜玉米委屈地蔫了下去。

等Reyes回过神,他已经端着水走到了床边。Morrison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上半张脸,烧成了喜闻乐见的粉红色。

“谢谢。”他拿住杯子。

Reyes没放手。

他们的眼神相互纠缠,手指若即若离。

一对水湾逐渐扩大,从云雾缭绕的蓝礁湖变成轻风细雨的爱琴海,令Reyes产生溺毙的错觉。

“Gabe?”

Reyes猛地清醒,意识到二人近得岌岌可危。

Reyes想上Morrison。

Reyes得遵守诺言。

他挣扎着拉开距离,一步步退向门口,收回自己四溢的信息素,“我说过我不会对你怎么样。”Reyes按下门把手,自言自语,“我既然说过我不会,那我就是不会。”


车:已销毁。


Morrison,或者说士兵76,突然拖着他进了列车员工卫生间。这里称得上弹丸之地,除了他们俩和马桶基本没有空地,俩老爷们用贴面礼的姿势挤着。

Reyes顿时想得有点多,大部分内容都少儿不宜。

“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Morrison开头很郑重。

“嗯。”Reyes尽量简短。

“你认识半藏,应该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有事直说。”Reyes催促,他怕再待下去要出事情。

Morrison叹气,“岛田兄弟相残这桩惨案发生之后,舆论负面反应强烈,政府秘密做了应急预案。”

Reyes终于注意到了这次谈话。员工卫生间是整辆列车上唯一没有摄像头和录音器的地方,Morrison要说的东西十分机密。

“民众都不知情。政府把这个预案叫做‘巴黎圣母院’,”他解释,“在饥饿游戏中,如果到最后存活的是一对伴侣AO,且誓死也不愿杀死对方,那么他们都将成为获胜者。”

Reyes呆住,“还有这种规定?”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以前在……在守望先锋工作,知道一些内情。”他有点别扭,很快转移话题,“所以只要我们……你懂吧?”

“懂。”Reyes迅速把握了重点。

这他妈的,伴侣AO啊。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命途多舛,就空降到了光明大道。

Morrison点点头,“我说过我们都会没事的。”

伴侣AO啊。

Reyes飘飘欲仙地拉开门,心脏忽悠一下摔到地平线。

 

岛田半藏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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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画风果然不适合开车,总是莫名其妙就谐了。

不管,现在是里约时间下午一点半,七夕还没过。

到底要不要熬夜看体操女团直播,真的好想看。

吸奥运会吸得快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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